微博@今天宫野樱戒掉咖啡了吗
没有洁癖的处女座。
双重人格,切开是黑的。
思维成谜,行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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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TrappedMonsterOSNE,我只爱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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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新奇,第一次采用“我”这个视角来写文章了。
这一篇没有前两篇的虐点,我觉得应该偏甜了。
大概是许墨以前隐瞒了身份,后来发现自己其实早就爱上小姐姐这么一个俗套的故事
其实我并不是很擅长写许墨,许太太们刀下留人啊
她没有焰火绚丽
也不象鸟儿会迁徙
不过是放飞的风筝
怕你心痛才自由
记忆的线索在你手中
如果你能让她降落
天空如自由无尽头
宁愿是条船如果你是大海
就让她能漂流在你心中
这世间繁华太多
人影交错擦肩而过
她走过惟独她走过
让你停下了脚步
沉默两颗心不再沉默
如果你能让她降落
天空如自由无尽头
可知那颗心在风中太落寞
就让她停留在你怀中
宁愿是条船如果你是大海
至少让她降落在你怀中
——《让她降落》
随着网络的快速发展和娱乐节目的日趋多样化,各式选秀、真人秀、脱口秀节目层出不穷,观众的眼光越来越挑剔。
我的影视制作公司和恋语卫视合作推出了一档新节目。
没有门槛,任何人都可以参加。但是必须符合两个条件。
节目采用室内封闭录制的方法进行,没有主持人,没有观众,只有两位嘉宾,事先由节目组准备好十个问题,双方轮流向对方发问,双方必须保证绝对诚实地回答对方的问题,如果实在不愿或不能回答这个,则由回答的一方主动饮下一杯酒即可。
有些出乎意料的是,恋语卫视的官博刚刚宣布推出这档节目,报名的表格就铺天盖地而来。看起来,很多人都有想和前任坐下来,心平气和或是剑拔弩张谈一谈的想法。
那些分手时没来得及问出口的问题,或是没说出口的抱歉,在这里总可以一吐为快。
许墨的场合——心有所觉,却故作不知
在我迫切地想上知乎发起提问“有一个深恶痛绝的前任是什么感受”的时候,我接到了不亚于和那个深恶痛绝的前任分手的,飞来横祸般的噩耗。
恋语卫视让我来担任第一期节目的嘉宾。
尽管已经不是那个刚刚大学毕业初出茅庐接手父亲留下的摇摇欲坠风雨飘摇的影视公司的小女孩,像样的节目也做过几档,有些口碑也不算差,我却依然无法摆脱谁有钱就是爸爸的桎梏,恋语卫视目前还算是我最重要的合作伙伴,这意味着,我没法对他们说“不”。
有人说,一个合格的前任,就应该是分手以后像死了一样,但有点遗憾,我目前为止只做到了“分手”,尽管我也很想帅气地和他老死不相往来,但对于一个以惊人的定力死活不肯从我隔壁搬走的前任来说,别说老死不相往来了,能减少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频率已经是幸运。我也并不是没有想过搬走,但现在居住的这套房子是父亲给我留下的,如果再买一套的话,恋语市最近呈火箭发射般上涨的房价还真的让我连掏出首付都有些困难,虽然租房也很方便,偏偏我是归属感很强的人,住在属于别人的房子里,不一定什么时候就被通知涨房租或是搬家,我不太喜欢那种感觉。我也曾寄希望于前任能自觉地搬走,可事与愿违,他还一反过去经常神出鬼没不着家的常态,除了上班就是在家窝着,只有一墙之隔,他屋里的音乐声,饭菜的香气,总是轻而易举就飘到我家来,除了故意,我想不到其他解释了。
所以我才这么讨厌他!
从我家到恋语卫视的距离不算近,即使这样,我也选择一个人打车出门,被迫上节目当嘉宾已经是我的极限,还想让我跟前任一起喜气洋洋假装无事发生过一般一起出门去电视台——
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许墨还是老样子,好看得过分。
他脱掉外面那件黑色的长风衣,我才看清他里面穿着的灰色针织背心和套着的白衬衣还是我买的那两件,手腕上的手表还是我陪他挑的那一款,察觉到我的目光,他回过头,冲我很自然地一笑。
还是那种人畜无害的笑容。
但我已经不可能再被他的笑容蛊惑,我们从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到耳鬓厮磨的情侣,再到分手以后的形同路人(虽然可能这是我单方面这么认为),这一系列关系的演变,都意味着,维系着我们之间关系的某种东西破碎掉了,而责任,我认为在许墨。
碎掉的,是信任。我想。
许墨坐到我对面,其实我们也有很久没有在这么近的距离下面对面过了,分手后他偶尔也会敲响我家的房门,询问他做了吃的或者是炖了汤问我要不要来,我回答他的总是冰冷的沉默。身为一墙之隔的邻居,在楼道或是电梯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也总是以我冷掉的面孔和加速离开的步伐而告终。
就算是明显如斯的冷漠,也无法阻拦下一次许墨正对上我视线的时候,同我微笑地打招呼,好像什么事都不曾发生。
我讨厌的,正是他的若无其事。
明明是欺骗了我,伤害了我,利用了我,却还想试图用他的面具一般的笑容,迷雾之下的温柔,触摸不到的所谓真心,再次地将我蛊惑捕捉。
......我更讨厌的,是我自己。
明明知道一切都是假的,却始终无法在心里把他彻底割舍去,只能不断地给自己灌输要讨厌他的想法,失望、气愤、郁闷像吹起的肥皂泡一样越来越多,却没有一样坚实到我可以用作我的武装,它们全都是我脆弱又虚伪的幻象。
今天注定不会是愉快的一天。都说人类有时恐惧的不是神魔鬼怪,而是未知本身。身为节目嘉宾,为了保证节目效果的真实,连平时大嘴巴的悦悦都咬紧了牙关一点内幕也不透露给我,我有些不安地看着我和许墨面前一字排开的倒扣着的字条,忽然有了不管上面是什么问题,都不亚于阿瓦达索命的预感。
但这只是我的多虑。许墨是从容的,我看着他微微撸起袖口,去拿了他面前的第一张纸条。
……哦,想起来,是该他先发问的来着。
只不过他看了问题后望着我的眼神让我太难以描述,犹疑?希冀?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许墨的一切,我都没有真正掌控过,作为一个要去看经典爱情电影学说情话的男人,我和他的脑回路大约当真不同,他的一切都在云端,以至于需要观察凡人才能食人间烟火,爱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对他来说,想必很难理解吧。可既然是公开处刑——我忽而不太敢想,垂下眼帘小心地把情绪掩藏在后面,听惯了无数次的他柔和又低沉的声音就追了过来。
【“你跟我分手,是因为不爱我了吗?”】
“是。”我想都没想就这样回答,许墨的表情隐隐出现了一丝裂缝。
这个人太像一台精密的仪器,每个部件都严丝合缝没有破绽,曾经我也一度为和这么完美的人相恋而觉得欣喜万分,恨不得每晚都会在梦里笑醒,直到——
直到许墨告诉我一切。
在我沦为他的一颗卫星,为他转得神魂颠倒无知无觉的时候,他毫不留情地,冷酷无比地,将我推离了他的轨道。这肯定是他的错,而我,不喜欢将错就错。
他的失神只是刹那间,毕竟许墨见多识广游刃有余,又是对着这么多摄像机,他不可能因为我说了一句不爱他就会怎样,这是一档情感节目,不是八点档狗血电视剧……大概。
我差点就相信了。
许墨的手里还捏着刚才那张纸条,我一直嫉妒男人怎么能生就这么美的一双手,手指修长,指节分明,骨肉匀停,我无数次地被那只手牵着,穿过人海,穿过风雪,那只手的触感,纹路,像是在身体上已经有了烙印,所以此刻那微微发白的关节才会让我觉得惊讶,许墨的表情依旧无懈可击,他嘴角扬起,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他都像是一个完美的前任,彬彬有礼,进退有度,完全不会有失态之嫌。
我不忍再看,低头翻开我面前的纸条。
【“我们在一起时,你有没有背叛过我?”】
他狭长的紫色眼瞳里有茫然的雾气,我很难从中捕捉焦点,不知为何,心突然就提到了嗓子口,我既对他接下来要吐口的答案充满好奇,又惧怕答案是我不想听到的而心生不安。但许墨沉默得太久,久到我觉得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我实在不明白这个问题到底让他有什么为难,就算他背着我跟一个两个女人有染,我们现在都已经分手了——
“那个,如果不想回答的话,可以喝酒的。”我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他,许墨酒量不差,我知道的,他就算今天的问题全部选择不回答,区区几杯红酒也灌不醉他。
他像是刚刚惊醒一样看了我一眼,喂喂喂——许先生你是不是有点太入戏了?就算扮深情人设也有点过了吧?
“我今天没准备逃避回答任何问题。”他给出了非常不许墨的回答,在我惊愕的目光里他微微一笑,“背叛的话,有的。”
尽管已做足心理准备,我的心还是像被一拳狠狠击中,钝痛的感觉沿着心室从胸口蔓延开,许墨一瞬不瞬地看着我变幻的表情,忽然把手放上了我的发顶。
“我补充一下吧……如果是男女关系的背叛,那我没有,我的背叛,是那些以前欺骗你的谎言,和几次险些把你带进险境的事故——我很抱歉。”
“那样的话,不算——”
“仅仅是对你说谎,已经不能让我心安了。”
我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些演戏的痕迹,他坦然地看着我,目光温柔缱绻,我在这样的目光中迅速丢盔弃甲,只能赶紧看向一边的红酒瓶,试图在那标签上一大串我看不懂的洋文里掩藏下狼狈。
“那么,又该我提问了。”
他抿下唇边将要溢出的笑,在看到第二个问题时,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忍不住轻笑一声。
“这个问题我也很想知道呢。”
【“那么,你还愿意跟我复合吗?”】
“不愿意。”我再次不假思索。
他苦笑:“……看来你还是在怨我。”
“我只是实话实说。”
“真的吗?”他垂眼,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总感觉他叹息了一声,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像一记重锤又狠狠砸在我心底。
我何曾见过这样的许墨?
我应该已经习惯了他的缜密从容运筹帷幄,我应该才是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的那个,为什么今天许墨的每个表情,都那么得不像我从前认识的他?明明被耍得团团转的是我啊,被欺骗被利用的是我啊,这个人为什么一副被我偷了心的样子,是最近爱情电影又看多了吗?!
“下一个问题吧。”许是他自己也有点觉得难堪,许墨迅速调整了表情,此刻的他又有了恋语大学最年轻教授的样子,我心里还在嘀咕方才的许墨是否是个错觉,一边翻起了第二张纸条。
“咳……!”我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
许墨赶紧伏过来帮我拍背,我忘了还有五台全副武装的摄像机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纸条上的一行字在我上气不接下气的泪眼朦胧里扭曲成了一行鬼画符,许墨偏过头一看,“嗤——”他也没控制住喉咙里发出一声又像憋笑又像呛住的声音。
【“分手后我有没有成为你的X幻想对象……”】
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把它读完,我在心里已经把恋语卫视的制片人骂了百八十遍,难怪要让我做第一期嘉宾,如果我看了这些问题,打死我我也不要上节目,更可恨的是这竟然是我要提问的问题!
许墨笑得促狭:“这个问题你想要我回答吗?”
“不想。”我今天说得最多的一个字就是不。
“这样啊……”他故作惊讶地歪头,“其实……我经常把你当成我的——”
“好了!!!不要再说了!”我恨不得堵住他的嘴,“不是说了我不想你回答吗?!”
“但是我今天不会逃避你的任何问题呀。”他笑得纯良。我看他这副样子,不难想象外面的悦悦顾梦她们会笑成什么样子。
“许墨。”我深呼吸了一下,“如果你早点对我这样坦诚,多好。”
他笑容僵了一下,而后有哀伤一闪而过,快得转瞬即逝。我本该痛快这句话对他产生了实质性伤害,却更加悲哀地发现这是一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话,他紫色的瞳孔里翻涌着我看不清的情绪,连带着他脸部的线条都有些绷紧。又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终于放松下来,轻笑着伸手拿起第三张纸条。
……好像刚才的一切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就这样生硬地用沉默隔过去了。
【“我们在一起时,你和其他男人最亲密的动作,是什么?”】
许墨似乎终于收起了类似于调笑的表情,望向我的目光幽深又专注,尽管问心无愧,我仍旧感到面上泛起羞恼的微热。或许是为了气他,我故意捡起之前那些芝麻绿豆的事儿,恨不得狠狠放大一百二十倍,一字一句甩在他脸上。
“给我公司投资的华锐总裁李泽言,你认识吧?我和他一起去过猫咖,一块儿撸猫的时候他碰过我的手。”
“我学长,白起,经常来接我上下班那个,每次都让我坐他摩托后座还开得飞快,没办法我就只能搂住他的腰了……”
本来还想说一说周棋洛,但是这样在节目上说起周棋洛估计明天就会上微博热搜,平白无故的影响太不好,我硬是给憋了回去。许墨静静地听着,俊朗的脸上面无表情。
“我知道了。”他语气冷淡,紧接着又重复了一遍,“我知道了。”
他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垂手坐在那里,脸上的神情高深莫测。和刚刚进来时的如沐春风不同,这时候的许墨似乎散发着一种无形的凌厉气场,刮过我脸上的目光是硬厉的,我不甘示弱,回瞪了他一眼。
我并不相信许墨内心有什么醋海翻波这样的无聊想法,他接近我的目的就不单纯,他所像我展示的一切,都像一幅无穷无尽的画卷,水墨缭绕翻卷,像千变万化的氤氲雾气,我根本不指望他能掏出半点真心,就当做是配合节目录制的演出,他的演技也确实——
足够精湛。
【“我们在一起时,你想过要娶我吗?”】
又一个让他有些始料未及的问题,他目光在我面上迂回,我清楚地看见他的眉毛微微纠起,在平整的眉心里打了个小小的结,他看着我,似乎在掂量应该怎么回答。
但是,怎么回答都无所谓的吧?许墨。
这个名字滚过舌尖碾过心尖,莫名地就让我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或许是从前这样心无芥蒂地唤过他太多次,我不觉得这个名字里藏了怎样的温柔,我在心里迅速预测了很多他的回答,却发现不论是哪一种,都和我的期待相去甚远。
“没有。”他沉沉开口,我不知道我脸色是怎样的,但应该很差,因为他眼底聚集着一种痛苦和释然交织的风暴,大概我今天接二连三地怼他也让他按捺不住,反正我们的节目是前任真心话又不是常回家看看,相见两相厌,又有什么要紧?
有那么一瞬间,我还是挺期待他说“想过”的。
不管是“想”还是“想过”,尽管也许只是现在时和过去时的不同,总归代表我曾拥有过,也不算把我曾经满腔诚挚的付出否决,即使是在“热恋”的时候,许墨给我的感觉也总像水中月,明明近在眼前却不可触碰,如果真是要强行去触碰,一池清水便会碎成无数涟漪,我想竭力缩小那种距离感,却总是徒劳。
于是我也堆砌起风度冲他一笑。“该你了。”
他目光渐渐晦暗,手中拈起纸条却没有立刻翻过来。
“你不难过吗?”他问。
“不难过。”我说。
他不再说话,将纸条翻过来。
【“什么时候你意识到我们彻底结束了?”】
我没说话。
记忆骤然断裂在一个雨夜,闪电撕破了天空,明亮无比地划过黑暗的室内,不知是不是烘托气氛,我住的小区停了电,也就是在我那不算宽阔的客厅,那张许墨抱着我坐过无数次的布艺沙发上,他告诉了我一切。
他并不爱我。他接近我,只是使命。换句话说,是他背后的组织,对我的evol非常感兴趣,许墨是他们的骨干精英,在这场任务里,被特别来指派接近我,研究我的一言一行。
“……你真的,只是为了这个接近我的吗?”我还怀着一点最后的希望,甚至忽略了他的背景,大抵为爱疯狂的女性都有着不顾一切的决绝,好像付出什么都在所不辞——
只要你爱我,我就可以忍受这一切。
当时的我确实是那么想的。
“……”回答我的只有沉默。
雪亮的闪电将室内有一瞬映照得犹如白昼,光亮消失的刹那,许墨的眼眸里有什么也随之湮灭了,他口吻是我从没听过的疏离和冷淡。
“是。”他回答我。
我沉默地往酒杯里倒酒,在绯红的酒液即将没过高脚杯二分之一的时候,许墨伸手拿走了我手中的酒瓶。
“你酒量不好,喝这点就够了。”
我没再坚持,或者说我已经习惯了许墨一直以来的主导,我将酒液抿进喉咙,其实我天生不喜欢任何酒类,因此也品不出红酒所谓的芳醇,去李泽言的酒庄做节目还被他嘲笑过。酒液滑过喉咙,有微微的灼热感泛上,我垂下睫毛躲避许墨的眼神,不过这个问题我肯定不准备回答了,他应当也明白,在心照不宣的沉默中,我拿起属于我的第四个问题。
【“你觉得我会是一个好妻子吗?”】
用近乎棒读的语气问出这句话,鼻尖隐约的酸意被我死死压制住,许墨像是探究般地看着我的眼睛,不知他到底看到了什么,唇角忽然绽开一点笑意,连带着那双狭长的眼睛里都漾开了一小片温柔。
“是啊。”
我大概是定力够好,才没跳起来扇自己一个耳光。
他话语里是轻描淡写的温柔,却有着不容置疑的肯定,我险些一个失神,就要相信他说的话了。许墨微微歪着头,大概是对我咬牙切齿的神情有些不解,这样的许墨和那个雨夜中的许墨面容,竟无一丝可以重叠。
“其实……我一直很想明白,所谓的‘爱’到底是什么?”在被我推出门的前一瞬,许墨用手臂撑住门,问我,他低下头望着我,神情认真地好像是请教数学题,他的眸子波澜不惊没有悲喜,丝毫没有因为欺骗了我的感情而觉得负疚。
我想了想,很认真地回答了他。“你给我滚。”
到底绷不住,把他推出门后,我趴在沙发上放声大哭,泪水在沙发布料上晕开一团水迹,哭声融进雷声和闪电,而那个平时总会温柔地抱着我哄我的人在五分钟前刚刚对我说过——
他根本不爱我。
【“如果我们复合,我最需要改变——”】
“没有可能。”没等许墨说完,我不假思索地打断他。
“但是这上面说的是如果。”他很认真地看着我,眼底有深沉热烈的情绪翻腾,我直直地瞪着他,看他目光的温度渐渐转凉,重新恢复之前毫无热度的冰凉光彩。
“许墨,我和你——没有如果。”
“我知道了。”他垂下头,看不出喜怒,“最后一个问题了。”
我急于结束这场漫长的煎熬,匆匆翻过最后一张倒扣着的纸条——
还是死了算了。
【“……你现在还爱我吗?”】
声音低到几乎不可耳闻的程度,以至于我怀疑录制结束后会不会被导演抓住再说一遍,但唯独这个问题我真的不想在许墨面前过于纠缠了——
我爱过他,但他不爱我。
甚至于明明不爱我,却比一般的恋人做得更好更体贴,将看电影里学来的情话演绎满分,我爱他爱到迷失自己,甚至不在乎他是受指派接近我——只要他也承认,对我有过那么一点“爱”就够了。
他却没有。
这道题本来就是个悖论,他从以前就没有爱过我,又何来“现在”一说。
将纸条微笑着团进手心,我看向许墨有些失神的俊美面孔。“我去问一下导演可不可以换一题。”
“……等一下。”他伸手拉住我,掌心的热度把我烫得一哆嗦,我畏缩了一下,如果是演戏,那他这一秒的真情实感可谓是突破了峰值,我第一次在许墨的眼底看到这样真实的情感,无数茫然的碎片在他眼里纷乱地闪耀,最终汇集成无限的专注和热烈——“你很不想让我回答这个问题?”
“它是个悖论——”
“我偏要回答。”许墨的口吻执拗到近乎孩子气,我有些难以置信地看他薄唇开合翕动,神情一贯的温和疏离被尽数剥离,是足以将我融化的绵软温柔。
“我爱你。”
耳朵有一瞬间听不见声音,只有嗡嗡声,我难以置信地看着许墨,他坦坦荡荡站在那里,望着我的目光纯粹又坚定。
是我从来没想象过的神色。
“可以让我从头学起吗?”
我呆若木鸡。
他顺势将我揽入怀中,在熟悉的香气铺天盖地把我淹没之时,他的声气无法抵御地埋入我颈窝。
“今晚可以给我开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