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盐焦糖奶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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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与制作人/李泽言】恋爱演习

CP李泽言×我

未来的李泽言个志会收录(大概)

无聊的摸鱼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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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下班的时候,李先生给我发了一条微信过来。

在俗称的垃圾时间里,悦悦正坐在我对面刷着微博,我拿吸管有一搭没一搭地戳着杯底的珍珠,另一只手划开了锁屏,李泽言,竟然还少见地给我发了条语音过来。

我点开,他低沉的声音从免提模式的听筒里流淌出来,背景音是有些嘈杂的机场广播,我甚至能隐约听见是在催促哪一班的乘客登机,为了不错过他的一字一句,我索性把音量按到最大——

“下周我有个朋友结婚,要请我当伴郎,伴娘的人选一直没有合适的,我就介绍了你。”

还没等目瞪口呆的我反应过来,第二条语音又进来了。

“伴娘礼服你不用操心,我会让魏谦帮你准备好,我马上要飞哥本哈根出差,大约四天以后回来,你这几天照顾好自己,别让我担心,”顿了顿,他像是能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一样轻叹了口气,“少喝奶茶,少点不健康的外卖——”

“不然我担心为你准备的伴娘礼服,会穿不下。”

可恶啊!这个人怎么又替我擅作主张!

我愤怒地拨打他的电话,却传来已关机的提示音,李先生摆明是算准了时间不准我有抗议的机会,魏谦的电话已经见缝插针地打了进来告诉我已经请了设计师来做伴娘礼服,我所能做的,只能是一边应着,一边气呼呼地把剩下的小半杯奶茶丢进垃圾桶。

 

从哥本哈根到恋语市,中途还要转机芬兰的赫尔辛基。

尽管经历了将近二十小时的长途飞行,风尘仆仆的李先生还是从机场先拐到了公司接上下班的我,一起去十梓巷的姚记汤包吃晚饭。正值晚上的高峰期,我俩勉强寻了一张角落里的两人座坐下,热气腾腾的汤包端上来得很快,笼屉盖子一打开,细细的白雾腾起来,将对面他英挺的轮廓氤氲得柔和了许多,他隔着桌子摸了摸我的脸:“怎么还胖了。”

我:“……”

他西装的外套还搭在椅背上,黑色高定衬衣的袖口解开了扣,随意地露出腕表的一点轮廓,他上身微微前倾靠在桌沿,两只手十指交叉含着点笑意望向我。在吵吵嚷嚷的馆子里,明明应该是格格不入的他,眼底却只流动着我的影子,他周身像是撑开了满满的人间烟火气,我鼓了鼓腮帮子,对着这样的他,我自然是什么都说不出来的。

他用筷子把汤包夹到我面前的碟子里:“还不快吃。”

他明明身上还带着风尘仆仆的疲倦气息,眼下也有着淡淡的一层未曾休息好的阴影,被头顶的灯光一打更加明显,他低头时,眼睫被落下来的光在脸上明明暗暗地映出疏落的影子。他应该是很累了,一路辗转,车船劳顿,但即使是这样——

他还是先把第一只汤包夹给了我。

 

我咬着汤包,含糊不清地问他:“干嘛找我当伴娘呀?”

他挑眉:“你不愿意?”

虽然为难,我还是只能实话实说。

“可是我已经当过两次伴娘了啊!”

“……所以?”他看起来是真的有些不明所以。

我只好继续解释:“所以就是,按着传统说法,女孩子如果当三次伴娘,那就嫁不出去了啊!”

他正好将一只汤包放进嘴里,被我的话噎了一下,脸颊上的肌肉古怪地抽动了两下,将口里的食物咀嚼完咽下,他嘴角扬了扬,最终还是露出了一抹浅淡的笑意。

“你不愿意,就是因为这种理由?”

“我发誓,我是相信唯物主义的。”我举起手掌,“绝不是宣扬封建迷信啊——我是真的,那什么,万一呢,万一——孤独终老什么的……”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我,像是在耐心地等我说完。

“就……我就是有点过不去心里这个坎儿,虽然当伴娘本身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是吗——”

他伸过手臂,将我的手指握在他的掌心里。

“你听好。”他低沉的声音即使在周围这样嘈杂的环境里也清清楚楚掷地有声地落进我的耳朵。“第一,我不相信封建迷信和无稽之谈。第二,你少胡思乱想点乱七八糟的东西。第三——”

他的手收紧了一点,我能感受到指根传来的热度。

“我没打算始乱终弃。你……不用担心嫁不出去。”

 

吃完饭,他开着车送我回家,在我下车准备上楼的时候,他叫住了我。

“……给你的。”他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个盒子,我借着路灯的光线打开盒盖,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黄铜铸的,非常漂亮的小美人鱼雕像,我没错过他微微别过脸有点不自然的神情,我举起雕像凑到他眼前:“这次怎么不是骆驼啦?”

“……”他抿了一下嘴唇,随即我就被扯进了他的怀抱,吻铺天盖地落下来,这个吻不太像以往的缱绻,他像是要把几天没见的亏欠全都补回来一样,唇齿间顷刻间被他的气息占满,且有着不断深入的意味,胸腔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慢慢地胀满,最后化成一泓滚热的岩浆,已经要迫不及待地满溢出来,待他终于松开我的时候,方才那股沸腾已经慢慢平息,岩浆变成了温暖的热流,熨平了我心里每一个藏着不安的褶皱,将所有的惊惶和不确定,缓慢而温柔地尘埃落定下来。

他低头,有点干燥的嘴唇又碰了碰我的额头。

“不早了,快上去吧。”

 

李泽言意外的有个很活泼的朋友。

“姑娘,我跟你说,我跟老李大学做了四年的室友,他连女生的手都没拉过,纯情得要命哈哈哈哈——那会儿啊我们学校好多女生暗恋他,想跟他表白,结果你猜他说什么?”不顾旁边李泽言频频甩过去的眼刀,准新郎还是大笑着揭了李先生的老底,“他说啊——”他努力模仿着李泽言曾经掌握着我生杀予夺大权的口气,“‘抱歉,我现在并不想考虑这些事情,请不要打扰我’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哪有那样。”李先生黑着脸明显底气不足地反驳。

“没有吗?没有你怎么单身到现在啊?我,是咱几个中间倒数第二个结婚的,你是倒数第一,等你结婚的时候,咱们都不能当你的伴郎喽——”

李泽言把剥好的虾放进我的碗里,捏起湿巾擦了擦手。

“单身到现在是因为,”他又一次有点不自然地转开了脸,“除了我,没人能养好这个笨蛋。”

“你别听他的。”吃完饭散伙的时候,准新郎悄悄地告诉我,“本来伴娘定的是我太太的表妹,可是这家伙说,他有个更适合的人选。我啊,了解他。”

“不是他认定的人,他是不会这么固执地坚持的。”

 

天色还黑沉沉的时候,新娘已经起身开始梳妆了,我打着哈欠看着化妆师开始忙碌地给新娘吹头发上妆,一边打开了一罐速溶咖啡,糖精味道略重的液体勉强吊起了我一点精神,手机嗡嗡地震动起来,我接起来,李先生的声音还带着一点刚醒的慵懒,低缓醺热。

“起来了?”

“你怎么也醒这么早?”

“我的作息时间从来都很有规划,”他那边有杯盏轻碰的声响,“不像某些笨蛋,宁愿多睡20分钟的觉,也不会早点起来吃个早饭。”

我讪笑,毕竟他说的是事实。

“给你准备的伴娘礼服看了么。”他闲闲地话锋一转,我想起那件昨晚我临睡前时打开的裙子,即使只是一件只穿一次的伴娘礼服,他也花了不少心思,从设计到剪裁,一看便知出自设计师之手,样式既别致又不会喧宾夺主,最重要的是,他明明没请人来量过我的尺寸,这衣服却出乎意料地合身,我仰头喝掉易拉罐里最后一点咖啡,窗外的天幕开始渐渐由黑转成墨蓝,天际线开始泛起朦胧的雾光,我低头抚摸着裙角,心里却不可抑制地蓬开一点温柔。

“明明没量,还把我的尺寸记得那么清楚。”

“咳。”他终于呛了一声,旋即换上一副漫不经心的腔调,我几乎能描摹出来话筒那端的他明明脸红却要若无其事的模样。“你,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像是要掩饰一般,他呼吸急促了一瞬,最终轻轻叹了口气,声音缓慢又温柔。

“快收拾准备去吧……待会见。”

 

新郎新娘举行的是户外的草坪式婚礼。

宾客们的椅子早已在前一天下午就布置好,中间留出了仪式的通道,我还从来没有参加过户外的婚礼,今日天气晴好,酒店养护极佳的草坪远远望去如同一泓碧波潋滟的湖,小高跟鞋微微陷进脚下的泥土里,跟在新娘的身后,她头上的白纱在明丽的日光下闪耀,几乎晃得我有点眼晕。

李先生立在我身侧,深灰色的西装从头到脚一丝不苟,可却少了平素他高冷的气场,不知是否是被婚礼这样温馨的场面感染,他望向我的眉目间,有种沉淀而专注的温柔。

“紧张了?”他低声问。

仪式就快开始,为宾客准备的百十张椅子也已经几乎坐满,风调皮而缱绻地拂过人群,拂过草坪,拂过李先生额前微长的刘海,他狭长眼眸缀了几星日光,舒展开来,与我胶着,他伸过手,将我的手捉到自己掌中,五指牢牢地扣在我指间,出乎我意料的,他的掌心,竟然也蓄了一层薄薄的潮汗。

这……可很不李泽言。

“我是有点紧张,可是,李泽言你不过就是第一次做伴郎,至于紧张成这样吗?喂喂喂你不是华锐总裁商业大佬叱咤风云的吗?”

他握着我的手紧了紧,肌肤相贴,他似乎是要把每一条纹路都与我掌心的纹路契合一般,嘴角最终放松地垂下,发出淡淡的一哂。

“我,也紧张。”

他微微垂下眼睫。

“因为我一定要你做伴娘,是想提前演习一下以后我们的婚礼。”

 

这句话杀伤力真的太大了。

我被他带着,在司仪宣布仪式开始时浑浑噩噩地跟着新郎新娘向前走,如果不是李泽言用力一把带住了我,我险些一脚踩上新娘拖地的裙摆。

他在我身侧,走得从容不迫风度翩翩,依旧是一派商业精英的派头,过于抢眼到差点把新郎喧宾夺主。我在意识过度恍惚中险些走出顺拐,还是他捏了一下我的手,让我没在大庭广众之下成为群众喜闻乐见的第一个在参加的婚礼上走出顺拐的伴娘。

我一直在很努力地追赶他。

我不敢懈怠,明明知道自己和他有鸿沟一样的巨大差距,可还是不愿停下脚步,只想着和他的距离能够缩短一点,再短一点,我太想和他真正意义上的并肩,以至于他曾隐晦地和我提过几次结婚的事情,都被我胡搅蛮缠地岔开了。

他是明白我的,我毫不怀疑,我在他跟前的一切小心思都无从消弭,只是他虽毒舌腹黑,却不会真正意义上地去触碰我内心最自卑的那一点,他会损我,嘲我,甚至有时也会毫不留情地打击我,但他的手,始终是牢牢地撑在我的头顶,将风霜雨雪都隔绝在我的世界之外。

他知道我内心的犹豫和自卑,却仍然在用这样的方式告诉我。

我可以和他并行。

 

婚礼结束后,新娘去换敬酒服和补妆,我获得了短暂的休息时间。

我拉着李泽言的手一路挤过人群往前走,他被动地跟在我身后,还不忘另一只手稍稍拎起我的裙摆,然而当他看清我带他去的地方时,不可抑制地无语了。

我看着已经空空如也的甜品席,欲哭无泪。

明明在婚礼开始前,这里还放满了各种各样的蛋糕和甜点,一个个的小翻糖蛋糕和点缀着糖霜的棒棒糖蛋糕,林林总总地摆放了一大堆,可现在被宾客们取用了几轮,只剩下盘子和点心架孤零零地摆在这里了。

我听得出李先生已经很努力地在克制语气里的嘲讽了:“你跑这么快就是为了来吃甜品?”

我点头老老实实地承认:“是。”

他蹙眉,薄唇翕张了两下,还是露出了无奈的笑意,揉了揉眉心:“真的是败给你了。”

他反手拉住我:“跟我来。”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把他的车开到停车场的,他打开车后座,从车载的小冰箱里小心地捧出一份布丁,焦糖醺甜的香气漫上鼻尖,我接过这碗布丁,一时间竟然有些发愣。

“我叫魏谦把车开过来的。”他以为我是想问他的车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的停车场,毕竟伴郎是要跟着迎亲的婚车行动的,我用小勺子小心翼翼地挖起一块布丁,绵软Q弹的布丁在勺子里微微晃动着,我忽然抬起头望他。

“布丁……什么时候准备的?”

他怔了一下,有点不自然地别开眼。

“起床准备早餐的时候,就顺手给某个笨蛋做了一份,”他伸出手指轻轻戳了一下我的额头,“当伴娘要忙活一天,没什么时间吃饭,我怕某个笨蛋饿出胃病而已。”

“可惜没吃到翻糖蛋糕啊——”

糯滑布丁入口,我还是对甜点台有些念念不忘。

“说起来。”他向前跨了一步,逐渐放大的俊脸一点点逼近我,“婚礼的时候你一直扭头看我,原来是在操心那甜品台吗?”

“我……”我不争气地往后退了一步,却被他动作更快一步,牢牢禁锢在双臂间。

“我生气了,我真的很生气。”他放沉语调,连带漆墨似的瞳仁也暗下来,似在酝酿一场无边的暴风雨,周遭的一切也忽然安静下来,时间被他骤然停止,你不安地闭上眼,却久久不见他有所动作,战战兢兢地睁开一点眼缝,正好看见他有点促狭的笑容。

“你又逗我!还乱用evol!”

他自得地揽我入怀,我手忙脚乱地捧着那碗布丁,生怕把它打翻在李泽言昂贵的西装上,他倒恍若不在意地将下巴搁上我的头顶,我贴在他胸前,可以听见他说每一个字时胸腔传来的,沉沉的震动。

“我们也把结婚提上日程吧。”

“你不必觉得和我结婚会成为你的负担,也不用担心旁人的眼光,你还是独一无二的你,不管你是想继续做制作人,还是只想过家庭生活,我都尊重你,但这一切的前提是,我要你心底发自内心想要这么做,你明知道,我从未认为过你是对我有所图,所以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你就是你,不是为我量身定做,也不用妄自菲薄——”

“我说过了,因为你足够好,让人喜欢。”

 

埋在他的肩膀上,我终于听见了内心最后一块坚冰融化的声音。

仿佛被他的手拨云见雾,迷惘和不安被他的炙热掌心抚平,我扬起头,恰好看到他嘴角上扬,是我最熟悉的,只属于我的宠溺笑容。

“演习结束,我们该回去了。”他摸了摸我的头发,重新与我手指相扣,这一次,换我主动握紧了他的手,去攫取他掌心的纹路。

演习结束,那么下次就会是我们的“正式”了。

这一次,我当然是——

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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