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盐焦糖奶绿

微博@今天宫野樱戒掉咖啡了吗
没有洁癖的处女座。
双重人格,切开是黑的。
思维成谜,行踪不定。
文章目录请搜【爱丽碳的记事本】
CP@TrappedMonsterOSNE,我只爱你一个
所有文章全部禁止转载,谢谢

【恋与制作人/许墨】至清欢

❤CP许墨x你

❤短糖无刀

❤一个有点意识流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的人如是说

❤总共是一系列雪月风花四篇,因为要参加叠的比赛,所以麻烦大家帮我点进围脖车专+赞+评论一条龙嘛~卑微小兔在线磕头

❤关于这篇还有个有趣的花絮,当初我四篇文一起在超话里发的时候,被连吞12次,我以为我被大超话拉黑了,但是分开发发现可以,最后一篇一篇逐一排查是许墨这篇,不管我用什么APP发图出来都被秒吞,我拆分成几部分也是秒吞,可我这里一个车字都没有。所以说阿教授真是自带车熟悉的男人。

❤   就是这个地址戳这里


你提着保温袋踏上许墨的研究所门口的台阶时,恰逢一场骤雨初歇。

从地铁站出来走到这里的距离,还不够你耳机里听完一首歌,初秋的天气到底是将盛夏那种几乎连人脚底都要灼穿的热意压下去了些,又被雨水一湃,凉意就丝丝沁了出来。路上行人大多神色匆匆,冷不防被背着书包的少年撞了一下,对他一迭声的道歉你也只是微笑回应自己并不要紧。人行道的地砖上有尚未干透的水渍,偶有缺块漏角的地方,斑驳的小水洼点缀其间,映出每个行人一闪而过的影子。

研究所里很安静,大多数人似乎是去参加了今天在恋语大学举办的一场讲座,所以你走进许墨办公室的时候,正伏案而作的他显得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他乍看起来和平时一样,白大褂在身上穿得板正,领口袖口一尘不染,你曾开玩笑地说他是你见过的学者里唯一一个年纪轻轻还能保持头发茂盛的,其实你省略了很多内容没有说,譬如他即使在人群里也是气质卓绝的,眼角狭长,表情稍微柔和下来,眉眼间就是沉稳温和,让人心生亲近的微笑痕迹,譬如他和你说话时总是习惯放慢语速,放低声音,那种嗓子里夹着鼻音的声音会被描摹得更加突出。但你知道他有什么地方不同,这位看似做任何事都从容不迫游刃有余的天才教授向来在睡眠问题上无法和你取得共鸣,和你靠在公交车窗玻璃上都能昏昏沉沉睡去的天赋不同,睡眠对他而言似乎是一个比较奢侈的问题,即使在家,偶尔你夜半梦醒,身边的床榻多半也是空的,他不会在你身旁开着灯看书,通常是一个人默不作声地躲到书房。可即便如此,他眼下的一抹鸦青也比平时要明显得多,你微微侧过视线,桌角的垃圾桶里,速溶咖啡包装袋堆积到了令人无法忽略的程度,许墨的脸上倒不见太多困顿,一如你每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看起来都冷静沉稳,像是随时要替你解决难题。

“来给你送饭。”你把保温袋里的便当盒掏出来,小心地挪开他桌子上倒扣着书脊的两本书,草纸上是满满你看不懂的公式和字母,但字迹清隽挺拔,丝毫不见潦草。你打开便当盒盖,食物的香气腾跃而出,被番茄汁包裹住的米饭颗粒颗颗盈润圆满,吸饱了蔬菜的汤汁,黑椒的浓香裹挟着牛肉的味道,在开着窗,稍显清冷的办公室里,跳脱着冲淡了方才还严肃的学术氛围,绽开温馨又柔软的烟火气。

他微微垂下的眉梢和眼角拉出有点无奈的弧度:“何必这么麻烦地准备,给我打个电话,想吃什么,我接上你去餐厅就好了。”

“可是我有时候也想做饭给你吃呀。”你把筷子塞到他手里,握着他的手腕撒娇,“就当提前习惯下未来的身份好了。”

他眉头倏然一震,快到几乎分辨不清的愣怔过后,那抹愕然被抿起的嘴角抚平,你目睹了一个微笑在他脸上的形成,回握住你的手指温暖干燥,他低头亲吻你的额角,你被他亲得有点不好意思,忍不住用手指戳他胸口:“许教授,能不能......注意一下影响?”

其实研究所里的人早就习惯了你们二人的这般情态,甚至还敢玩笑几句。许墨低下头凝视你,表情还是沉和端方的,唯有眼底温柔缱绻,你被那名为许墨的漩涡击中,沉沦在他更深的亲吻里,他舌尖还残留着白茶清浅的香气,勾上你舌尖的时候,你几乎能感觉到他睫毛刷过你脸颊泛起的酥痒。

“我认为,”漫长的亲吻结束后,你听见他说,“马上就要成为合法夫妻了,在工作之余,适当调节一下身心状态,有什么不合理吗?”

“还是说——”他凑近了一点,“你认为我在以这样的方式,诱骗你跟我续约,继续担任你的节目顾问吗?”

你羞愤地咬了一下唇角。

对这个人,你向来是很没有办法。

 

距离他向你求婚,其实已经过去一阵子了。

也没有什么惊天动地,了不起的情节,那日你们窝在他公寓的沙发上,看一部电影,让皮埃尔热内的电影总有着油画一样浓稠美丽的色调,像油画中走出来的少女一般的奥黛丽塔图独自倔强地寻找着失踪的未婚夫,阳光从起起伏伏的薄纱窗帘里温柔地滤成金色的、细密的网,你看着屏幕上的少女一瘸一拐地奔跑,扬起的眼角眉梢是丝毫不服输的倔强姿态,而身旁的许墨也凝视着你,眼瞳深邃潮热,像是酝酿着盛大的灼热浪潮,你猝然对上这样的目光,和有些陌生的许墨,你想起第一次见到他,在阳光灿烂的楼梯间,你对他说“我找许墨教授”时,那个温润如玉的青年,和现在这个,有着冷酷决断的ARES身份的许墨,你不知道到底哪个更像他自己,你见过他杀伐果断狠戾的样子,可真正意义上来讲,他从没有伤害过你。

总是嘴上一次又一次地说,这是最后一次放过你了,可直到世界线归一,你成了一个没有evol的普通人,他也没有对你做什么。你想,终其一生你也许也不可能完全懂得许墨这个人了,但那不要紧,至少到现在你确定了一件事,你是他逃避过后,终于有勇气正视面对,是他在漫长时光里无数次练习模仿情感后,终于从荒芜之地里绽放出来的那朵心花,是他挣扎,反复,唯一一件克制自己失败的事情。

“如果可以的话。”因为你窝在他怀里的姿势而让他不得不蜷起双腿,在不算宽敞的沙发上以一个有些别扭的姿势靠着的许墨,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莫名其妙紧张地连眨了几下眼睛,表情被阳光浸润得柔软,语气里有紧张的不确定,“你要不要和我......试着转变一下关系?”

“转变关系?”你皱眉思索他这句话,“你的意思是,你不想和我在一起的那种吗?”

“......”许墨难得有了几分泄气和无奈,他又向前倾了一些身体,每向前一点便把周围的空气搅动得暧昧黏稠一分,“我是说,法律认可,大众承认,彼此信任,依靠扶持,度过余生的那种,婚姻关系。”

“你能接受吗?”

你一时不知所措。对着一个即使熬通宵做实验写报告,只要你一个电话打过来,他还是能在第一时间耐心聆听你的求助,时时刻刻为你完美解决困难的许墨,你一直以为自己是被他拿捏掌握的,但是现在,竟然是他,在你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郑重又认真地向你提出了,有关一生的诉求。

他骗过你,隐瞒过他的身份,摧毁过你的信任,在其他的世界线把你遗忘,可是现在这样静静地看着你的他,在你闷雷般的心跳里,一瞬不瞬,你惊觉,这个眼神认真又真挚,你竟然找不到一丝一毫玩笑,或者谎言的痕迹。

你击破卓以勾勒的世界,不顾一切返回的人间,归根结底,不也是因为他吗?

你埋向他的胸口,布料下面的肌肤温度是温暖热切的,隔着肋骨,你听见他清晰的心跳。

好久没有这么踏实的感觉了。

你和他并不是同类,却不妨碍你们成为彼此的唯一。

 

“一起吃吧。”许墨夹起一块西蓝花,递到你嘴边,你顾忌着来之前化的淡妆涂的口红被食物蹭掉,又顾忌着在不蹭掉口红的前提下吃相不要太过狰狞,只能犹犹豫豫张大嘴,又用嘴唇包住一点牙齿,一边努力回想日剧女主角石原里美的吃相,感慨自己果然学不会她的优雅可爱。

许墨倒像是看透了你的心思一般。“很可爱。”他眯起眼睛,“就算因为吃东西蹭掉了口红,这样的你也显得很可爱。”

论起情话和称赞,眼前这位男士无人能出其右,在他眼里,你是即使淋了雨和不化妆也很可爱的小可爱,恋语市第一勤奋努力勤勉踏实的事业型女强人,哪怕吃一块蛋黄派看起来也会赏心悦目的小馋猫,是生气和伤心都有别具一格生动的小公主。

就连你那份蔬菜切得大小不均,卖相也不够上佳的便当,他也津津有味,活像在享受法国大餐。

“嗯……我去洗洗手。”你终于承受不住,仓皇起身逃离。

 

卫生间在走廊的尽头,连空气清新剂都是栀子花清淡好闻的气味,你把手伸到自动感应水龙头下冲洗,水流蜿蜒过皮肤,把刚才被旖旎甜腻气氛烘热的体温有条不紊地冲凉。

你抬起头来看镜子,镜中的人有着和你一模一样的面容,却和你骤然的如临大敌不同,镜中少女一袭黑裙,笑容甜蜜,但你知道那甜蜜下掩藏的是数不清的危险,她隔着镜面和你对视,你抿下唇角和狂跳的心脏,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彼此对峙,你终于开口:“我已经没有evol了,也不再是queen了。”

她眼梢有细微的笑意,显得温和无害:“我知道。”

你不欲与她有过多纠缠:“那你来干什么?”

这个世界,是你折碎无数世界线上的分支,打破千万种结局,被世人遗忘,被记忆抛弃,是你一梦醒来,失去自己的evol,成为了一个身无长物的普通人,最后换来的安宁结局。只要看到眼前这个自己,就会想起无数噩梦一样纷扰的过往,疯狂的人群,暴乱,自相残杀,病毒,血色记忆的碎片里,是无数人哀绝的眼神。

“真可惜啊。”那个你的声音轻如梦呓,“明明可以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所有人任你生杀予夺,可你竟然牺牲了这么多,只甘愿做个普通人。”

你不置可否。“我没有你那么大的野心。”

那个你轻轻笑了。“真不知道这样平庸的你,是怎么吸引了许墨那个野心家的。”

你眉心一抽,心跳像骤然一脚踩空般失重,卫生间色调明亮温暖的灯光下,那个你愈发美目流盼,无数细碎的光斑在她眼底流光溢彩,她向你伸出一只手,轻轻按在镜面上。

“最后一次,再和我去看看那些世界吧。”

莫名地,你被她所蛊惑,发抖的手腕在空中悬停了几秒,还是按上了镜面,和那个你的那只手,分毫不差地重叠在一起。

身体像是被什么一扯,似乎是跌入密不透风的水流,你踉跄着被拉进另一个空间。

 

你像是跌入深不见底的梦境。

紧紧握住你的那只手是纤细柔软的,那是黑queen的手,而不是许墨的。他的骨节分明而有力度,握住你的时候总像在克制着些什么。他总是聪明的,“狡猾”的,游刃有余的,你像是转着圈追逐他的影子,却始终无法与他完全融合。这一片无垠的深海里,无数发着光的小鱼纷纷滑过你身边,连成一片朦胧虚淡的影子,将无边的黑暗照亮些许,你凝神去看,才发现那并不是什么游鱼,而是无数个镜像的碎片,每一个碎片上都投射出一个世界的片段,那是一根树上滋生出来的无数的藤,一个起点投射出去的无数世界线,在彼此的轨道里安静又有序地运转着。你能看见无数个世界里的自己,无数个世界里的许墨,它们排着队光怪陆离地从你眼前滑过,你像是置身一个万花筒,却偏偏在每个点都有想要冲破大脑皮层,呼之欲出的记忆。

“我……”

“嘘——”黑queen把手指压上你的嘴唇,又轻又细地嘘了一声,“看。”

呼喊被压抑在喉咙里,变成克制而模糊的叹息。你看见一个又一个“自己”,在不同的世界里奔跑,呼喊,寻找,许墨有时候站在你身侧,握着你的手,有时候站在你对面,脸上是你见过的,ARES的刀锋一样的森然和冷漠。

即使记忆的片段不足以完全觉醒,你依然被无数个世界串联起来的片段所击中,心底那好不容易在无数信任失望、崩溃、坍塌、毁灭后被小心翼翼重建的堤坝,又被这场洪流轰得千疮百孔。镜像滑到末尾,你正好可以看到,一身巫女装束的自己,正像断线风筝一样从高台轰然坠落。

“这是……哪个世界?”

她没有回答我。

 

风搅起湖波上的水汽,面前白瓷杯中零落飘着两三瓣桃花,许墨垂首坐在棋盘前,随手拨乱了棋盘上的残局,你恍惚中似乎想起,某一年的七夕,许墨在陪你玩一出古装游戏时,你曾看见过他这么一次青衣长衫的模样,他眉眼微敛,眼皮下沉沉压着一点细微精光,他似乎并看不见坐在他对面的你,修长的手指有规律地“笃笃”轻叩棋盘,轻声念着几句戏文。

“有时节,冷落桃花迷蛱蝶;有时节,对影三人逐纸鸢——”

他拈起一枚黑子,不知想起什么,唇边忽然绽开旖旎一笑,他微微仰起头,四周的景色也随之起了变化,原本晴日转瞬间已飘起絮絮飞雪,铅云低垂,天幕沉灰,方才盛放的桃花已成了了无生气的枯木,却没有料想之中的逼人寒意袭来,你愕然,不知自己到底是在幻境,还是在第几重梦境里。许墨神色丝毫未变,想来对这种光怪陆离之景早已熟悉,他手指一拨,桌上便凭空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火炉,暖烟将簌簌落下的新雪无声蒸腾,将对面许墨修长的身影映得影影绰绰,模糊朦胧。有少女轻柔婉约的嗓音,哼唱着却是不知名的曲调,这声音时近时远,可茫茫一片,地面已覆上了一层霜白,连半个足印也无。

你不知身处哪个时代,亦不知这是哪重空间,甚至身旁的黑queen也不发一言,你这几年来早已知道这世界不是只有一个维度,原本的,那个你初始存在的世界,也不是唯一的世界。你应该担忧自己如何回去,如何离开那面镜子,甚至于担忧那个等你去洗手间却等到你一去不回的许墨。胸腔中无数惊惧与茫然,却在看见眼前这个许墨时,被熨帖成了温软的安心。隔着时间与空间的洪流,隔着看不见的帷幕,你与许墨视线对上。方才还视若无睹的许墨突然大大地一怔,喉间也不可抑制地漫出一声有些沙哑的呼唤:“你——”

纵然知道是梦,他心上也会生出被岁月浸出温柔眷念的花来。

“这场梦,到了醒来的时候了。”身边有个人轻轻地说。

你愕然回头,真实的许墨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你的身边,猎猎长风卷起他白大褂的下摆,飞舞成一片不羁的旗帜,许墨显然也看到了对面的“自己”,却没有露出丝毫惊讶。你紧紧望向他的侧脸,他绷紧的下颌在你的注视下终于松弛了一些,转过头,黑queen的视线落在他脸上,带着一丝期盼。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许墨在面对她的时候,总会露出ARES的果决和凌厉,“但是这场梦该结束了,我做出了我该做的选择。而你,如果再踏足梦境里的世界,我想我就不会再有这一次的仁慈了。”

黑queen脸色大变,身形终于不甘地消散。

周围的空气和景色开始变得稀薄,幻象幻境化作无数向上飞扬的,零碎的碎片,在眼前分崩离析地崩塌,待喧嚣平静下来的时候,你才发现自己正站在许墨办公室的地板上,周围散落了一地的演算稿纸,那份吃了几口的便当还放在桌上,筷子还扔在一边,可以看得出他的匆忙。

你俯身去帮他捡起稿纸,却在不经意间屏住呼吸——

那是他自己画的一张图,婚纱的下摆上画满了镂空的紫藤花图样,已经不知道被小心翼翼地改过多少次,你心下顿时了然,但仍然装作浑然不知的样子,将捡起来的稿纸磕齐,放回到他的桌角。

虽然已经没有了evol,但这一刻,你似乎也能预知到,久远的未来。

世事再难料,你们也不过是殊途同归罢了。

 


评论(3)
热度(222)
  1. 共7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海盐焦糖奶绿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