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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与制作人/李泽言】伪采访体——不为人知的“反差萌”

试图模仿杂志的人物采访，但是很可耻地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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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人知的“反差萌”

——华锐集团总裁李泽言的温情一面

本刊记者  苏  菲   

摄影      魏宅生

场景      张一鸣 

化妆      乔  伊

 

年轻有为，雷厉风行，善治善能，架海擎天……这些词语用来形容华锐集团如今唯一的掌门人李泽言来说，并不为过，一手将华锐从一个小公司发展成为上市集团，只用了短短几年时间，更令人敬服的是，这位年轻的商界新贵，还难以想象地未满三十岁。

在如此年轻的岁数便取得这样的成就，无疑是一件极容易令人冲昏头脑的事情，然而在李泽言身上，我从未看到过半分沾沾自喜和故步自封，他警醒，冷静，任何情况下都能在第一时间做出正确的判断。他十分低调，没有微博，几乎不接受采访，直到他的特别助理打来同意我们采访的电话时，我们社上上下下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不是没有人这样窥探过——虽然商界人士不是狗仔队盯控的重点，但娱乐圈不乏女明星向李泽言表示好感，就算以常人的眼光来看，他也是女人们心中向往的理想人选，年轻有为，多金，且有一张不输明星的脸，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素有娱乐圈第一狗仔之称的卓尾曾经在跟拍李泽言两个月之后憾然宣布，除了出差，华锐总裁几乎是两点一线，独来独往，身边干净利落地丝毫没有风月旖旎的痕迹，那些女星小花所谓的“暧昧盖章”，久而久之，也就成了无法自圆其说的，自欺欺人的证明。

我们比约定的时间提前了半个小时到达，还抱着是否提前叨扰了惶恐心情的我们很快就受到了更大的冲击——玄关已经提前放好了为我们准备的拖鞋，而来开门的，竟然是一个女孩子。

李泽言向来将自己的私人生活保护得密不透风，以至于绝大多数人除了他华锐总裁的身份外对他一无所知，然而眼前的此景此景，倒是印证了最近微博上小规模的传言——

李泽言已经秘密脱单，正在和女友同居中。

这消息可能会让一众李总裁的迷妹心碎，也无疑会是娱乐版面的重要新闻，华锐在如今经济不景气的大环境下还能够一如既往蓬勃发展，靠的就是李泽言过人的商业嗅觉，及时转型，多点开花，继在几部大IP的影视剧里初步收获成功后，李泽言又步步紧跟，在往传媒业的拓展里又迈了不小的一步。几家影视公司的收购，也让他的身影成功出现在娱乐版面。

外界想象中李泽言的家，大多脱离不了豪宅的桎梏，细致到碗碟都要讲究的奢侈装修摆设，或许墙上还要挂上几幅莫奈的真迹——但他的家远远没有外界猜测的那么高大上和不食人间烟火，不知是不是和女友共同置办，这座偌大的房子里被处处点缀上了温馨的味道。

出现在公众视野中的李泽言一直保持着一丝不苟的商业精英的姿态，网上能够搜索到的他的照片无论是出席活动还是路人街拍，几乎都是一身正装，从头到脚都无可挑剔。但我们眼前的李泽言，穿着浅色的，还印着一只柴犬的围裙，戴着隔热手套端着汤锅从厨房走出来时，看起来异常得居家和亲切，和平时一脸疏淡的华锐总裁判若两人。

或许我们惊讶的视线太过明显，李泽言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围裙，稍微有些不自然地解释道：“是这个笨——她买的，在家做饭的时候才会穿穿。”

“你又想叫我笨蛋吧！”一边的女朋友不满地举起了小拳头。

李泽言称得上是宠溺地握住了女朋友毫无威胁性的拳头，团进了自己手心里，坐在我们对面的二人，画风和谐到简直像是融为一体的。

这和记忆及公众眼光中的李泽言简直太不一样了，在汤锅冒出的几乎能让人立刻食指大动的诱人香气里，我们还能艰难地记得来这里的初衷——“请问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

眼前的女孩，是恋语市一家规模不大的影视公司的负责人，两人的交集应该起于李泽言开始踏足传媒业，只是身份相差在外界看来有些悬殊，果然，面对我们的问题，她张了张嘴想要回答，又欲言又止地望了身边的李泽言一眼。

采访的流程事先已由李泽言的特别助理确认过多遍，采访计划中的问题也都经过李泽言本人的过目，即使我们问了什么计划外的问题，他也有权拒绝回答——即使如此，女孩也会犹豫至此，不难看出这一刻她脑子里转过了多少思绪，和李泽言在一起受到的无形压力，也不言而喻。

她无疑是美的，毋庸置疑，但绝没有美到倾国倾城的程度，如果要找一个比喻形容的话，她应该像每个男生上学的时候暗恋过的那个校花，还带着一丝青涩稚气的单纯美好，我相信这张脸绝不是李泽言见过的最美的一张，可能让向来与绯闻花边无缘，一心沉迷工作的李泽言如此倾心，她无疑有她的过人之处。对上女友求助般的目光，李泽言玩味一般地扬起一边眉毛，身体靠在椅背上摆出了一个极为放松的姿态，十分自然地将问题接了过去：“最初是工作，后来私下接触得比较多，就在一起了。”

“是这样的，李总曾经投资五个亿给您女友的影视公司，请问您是于公于私，才会给当时这家并不景气的公司大手笔投入了这么多呢？”

我们不能假装没有听到过网上的风言风语，说是李泽言的女友不知使了什么高超的手段，不仅牢牢地圈住了李泽言的心，甚至三番四次借着和李泽言的关系，获取华锐的大笔投资。华锐虽可说是李泽言的一言堂，但也有其他股东，综合他人的利益来看，对总裁的一些举动产生疑问，也是人之常情。这样尖锐的问题能够通过李泽言本人的同意在这场采访中提出，毫无疑问也是他向外界澄清一些事情的机会。

“我不会把工作和感情混为一谈。”李泽言没有丝毫不悦的神情，我注意到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将女友的手捉进了自己的手掌，和她十指相扣，“一开始她的确是个没有经验缺乏历练的制作人，连和我直接对话的资格都没有——换做是其他人，是会这么想的吧。”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我相信这句话已经在课本上听烂了，所以到底会有几个人会去真正把握住机会呢？又有多少人能拉下面子，锲而不舍地去追逐目标呢？她就是靠她的，咳，不放弃，让我开始正视她，我认为她具有很多不错的品质，有韧性，思维活跃，有创新，而且她也以自己的努力获得了董事会的认可，通过了我们的投资审查，所以——”他正视我的眼睛，充满了认真，“并不是我做主给了她机会，是她自己争取到的。”

“……不放弃？”他的女友张大了嘴巴，随即红了脸去拧李泽言的手背，“你上次还说我是死皮赖脸！”

李泽言笑起来。

这样轻松愉悦的表情是公共场合下几乎不可能见到的，这样的李泽言让我们感到很新鲜也很陌生，如今他这样放松，甚至有些调侃地笑着，倒更贴切他的真实年龄了。

毕竟他还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

汤锅里的汤是李泽言为晚饭准备的，作为来客，我们也有幸品尝了李泽言从不示众的厨艺——那真是我喝过的最好喝的法式洋葱汤，揭开汤锅盖的一刹那，浓郁的香气就铺满了室内，汤汁盛在精致的骨瓷小碗里，被头上的水晶灯打出漂亮的色泽，前一秒还在说着“不用客气”的我们，下一秒身体就诚实地接过了碗，同时心里不免带起了浓重的好奇——

能驰骋商场，能洗手作羹汤，眼前的李泽言还有什么隐藏的惊人技能吗？

他还没解掉那条看上去有点幼稚的围裙，从我的角度看过去，他凝视着专心致志沉醉于美味的女友的眼神，显得有些过分温柔。

“两位平时生活在一起的时候有什么矛盾吗？一般吵架的话会怎么解决？”

“吵架？”李泽言像是思索了一会儿，随即轻微地摇头，“没有。”

这对情侣难道当真模范到连架都不会吵吗？可是据心理学家的分析测试，就算恋爱中再蜜里调油的两个人，也难免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发生争吵，李泽言放下手中的碗，伸手去接女友的：“再喝一碗。”

“已经够了呀。”

“哪个笨蛋晚上要减肥不吃主食，半夜又喊我起来做宵夜？”李泽言一说这话，她就吐了吐舌头，乖乖地把碗递给了李泽言，看着李泽言动作优雅地盛汤，我们一行人同时感到了胃部强烈的饱胀感——好一顿丰盛的狗粮盛宴。

我采访过很多商业人士，也造访过他们的家，可没有一家有着李泽言家这样的气氛，他们要么是家里干净整洁得像是开发商的样板间，没有一丝人气，要么是每一颗螺丝钉都在向外凸显着主人的身份和阔绰，都是透着疏远的距离感的。可李泽言家，在看似简约色调装修的外表下，属于女孩子的细巧心思，一点一滴镶嵌进了这座房子里，不加丝毫矫揉造作地，为它镀上了人间烟火的气息。

这两个人相处之间，举手投足，一颦一笑，流露出来的气息，都好像炉上一锅酽酽的汤，小火咕嘟咕嘟地滚着，有条不紊地冒着暖洋洋热烘烘的泡泡。

喝完汤，我们本想帮忙收拾一下碗筷，女孩站了起来，很不容反抗地将我们都按在了原地：“我来就好了！”

把碗碟摞在一起，女孩轻快地走进了厨房，她轻轻哼着歌，李泽言起身拿来水壶，为我们的杯子又续了水。

“我做饭，她洗碗。这是她安排的分工。”他倒完水，冲厨房方向扬了扬下巴，“其实家里都有洗碗机，她的洗碗就是把碗放进去，洗干净了再拿出来摞好。”

“一般情况下，家里都是您做饭吗？”

李泽言点点头：“对。”

“我想做的！你不给我机会！”正好从厨房走出来的女孩端着一碗水果，闻言不满地抗议了起来，“那天早上我要给你做松饼，你把我闹钟关掉了！”

“那只是想让你多休息一会儿，你睡得太晚了。”

“我也做过几次饭！你嫌难吃的！”女孩惟妙惟肖地模仿起华锐总裁一脸嫌弃的样子：“……难吃。”

“咳。”李泽言被小小地噎了一下，“再难吃，我不都吃了？”

他从善如流地从碗里叉起一块水果，女孩下意识地张开了嘴巴，一口将那块水果含进嘴里，看着女孩一侧的腮帮子像只小仓鼠一样鼓起来，李泽言这才舒展开眉头，在她脑门上轻轻戳了一下。

“笨蛋。”

通常我们和采访对象的聊天，至少有一半时间在讨论对方的成就，譬如出身，学历，创业经历，奋斗史……他们在各自的领域里无一不有杰出成就，对话充满了有时连我们也感觉头疼的专业术语，然而今天的采访里，相关问题都被李泽言的特别助理毙掉了，我们像暂时的朋友一样，面对面心平气和地聊着家常，随意又普通。

是陌生的，却很新鲜的体验。

今天我们只能看到一个宠溺女友的李泽言，不是高高在上难以触及的华锐总裁，他高超的厨艺，对女友的宠溺，甚至那件充满了童趣的柴犬围裙，茶几上印着柴犬的情侣水杯，都在勾勒出一个和我们认知印象里反义词的李泽言，用时下流行的词来形容，应该叫“反差萌”。

“李总有考虑过下一步的婚姻生活吗？”

“有。”

女孩放在李泽言大腿上的手一下子揪紧了。

看得出，她对于这件事，是抱有一些抵触和紧张的。个中原因，不言而喻。是焦虑也好，不安也好，李泽言的身份或多或少还是给了她压力的。单独来看她是一个能够自己独当一面的制作人，有着自己的公司、下属，事业也处于上升期，但若是和华锐总裁在一起，如今社会上对女性的诸多恶意便会不加掩饰地加赠在她身上，这些，她和李泽言显然都是事先想过的。

“但我不会强迫她。”

女孩看起来放松了一些，李泽言安抚性地盖上她的手背，像是在说一件十分稀松平常的事一样，把他心里的想法缓缓诉诸于镜头面前。

“她想结婚，我随时可以求婚，她不想结婚，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不需要那一张证书才能维系，所谓法律或者道德的束缚，本身就是一件多余的事情。只是我不希望外界误解，是她所谓的‘倒贴’或‘心机’，我们之间的关系由我主动开始，我的家人对她也很满意，或许作为一个公司的领导者，她还有不成熟的地方，但是没关系，我比她经验丰富，见识更多，我会在我能力所及的范围之内，给她留出足够的空间去成长。”年轻的华锐总裁眉宇间还是温暖的神情，只是唇角抿起的弧度多了一丝凌厉，“外界的揣测针对质疑都可以对我来，我可以一一回应，但我希望，能够给她一个不受打扰的空间。”

采访结束的时候，李泽言和女友亲自送我们出门。

外面的天空早已是一片墨黑，李泽言安排的汽车已经在门口静候许久，我们鱼贯上车，李泽言和女友还站在门口，目送着我们离开，女孩和我们挥手道别，汽车驶离这片安静的住宅区，我回头望去，那两人已经转身回去了，视线最后所及，是李泽言揽在她肩膀的手。

充满了保护性的姿势。

我想经过今天的采访，我对这个传说中的冰山总裁印象会大为改观，他在我想起来的时候再也不是那个一脸冷漠雷厉风行的华锐总裁，而是一个会在家穿着柴犬围裙，沉默而温柔地给女友炖一锅法式洋葱汤的，充满温情的全能男友。

 

 

你合上手里的杂志，这一期的《金融风尚》，封面是你家李泽言。

封面上的他一如既往一副冰山模样，你们接受的采访，是杂志里封面人物的配套专访。魏宅生抓拍的几张你和他的照片角度很好，他的手揽在你肩上，他弹你的脑门儿，他给你盛汤，每一张你都爱不释手拿手摸了又摸，心里已经在盘算要不要去找魏宅生要个底片偷偷留着了。

这一期因为李泽言是封面+专访，销量生生卖出了娱乐杂志的销量，印厂不得不紧急加印，你们手上的，是苏菲特意寄来的样刊。

“……一本杂志而已，看一晚上了。”李泽言终于忙完了手头的事情，将笔记本电脑合上，回头便看见你对着封面上的他在傻笑，他尚未摘掉眼镜，镜片下狭长的眼皮一垂，不自觉便渗出几分笑意来。长臂一伸，杂志从你手中抽走，你忙不迭地伸手去夺：“还给我！”

“呵。”李泽言低哂，“放着真人不看捧着杂志看得入迷，也只有你这么个笨蛋了。”

“还说我笨蛋！”你不满地抗议，“平常都嫌我那条围裙幼稚的，那为什么人家来采访你还特意穿上啊！”

他不回答你，只是一把将你揽入怀，抱着你坐在他大腿上，他的下巴埋在你颈窝，呼吸痒丝丝麻酥酥地拂着发根儿。

“我反差萌吗？”他忽然问。

“？”你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纠结的是那个标题，不禁笑出了声，回过头去，正好对上他浓深的瞳仁，里面满满的盛着你的身影。

“我反差萌吗？”他又问了一遍，带着点不自觉的认真，你伸手摸上他薄削嘴唇，忽然凑上去亲了一口才心满意足地继续缩进他怀抱里。

“你是真萌。”